四时雅韵:越百千之年,结古今之心
吾儿景行,尚在襁褓,日日在侧,满院皆芳。每抱其入怀,不禁歌之以声,诵之以韵,莫不欢喜颜笑,旋而入梦。及至十月,将满周岁,吾为人父,儿若珍宝,既为珍宝,则必以珍宝予之——今将此书,首赠吾儿,以为周岁之礼。/ 2017年记
《四时雅韵》是一套「以四时之序,循天地自然之变,选古今传世之作,上迄周秦,下至明清,纳诗、词、歌、赋、传奇、文章」为一处的古诗文选集。
正式出版前,本书仅以试读版的形式(打印版)对外传播。作为试读版,各卷内容业已确定,唯部分注释、封面、版式、略传以及后记等内容尚在修订及制作中。试读版单本50元/快递费另计、套装160元/包邮。
前序
经典者,千百年光射牛斗,其于今人,莫过于治学、求知、赏玩。
今偏居四年,门对青山,后依碧水,四时之景,入目可见;鸟鸣虫吟,侧耳可听,然学有不逮,难以言表。每每至此,口脱先贤之妙笔,古人言契眼前景,竟相得益彰。
遂发心,何不以四时之序,循天地自然之变,选古今传世之作,上迄周秦,下至明清,纳诗、词、歌、赋、传奇、文章,以为《四时雅韵》,依时而读,岂不快哉!
想苍天、昊天、旻天、上天,是为天之四时;青阳、朱明、白藏、玄英,是为气之四时;发生、长赢、收成、安宁,是为地之四时,然人生于世,莫不头顶穹天,脚踏后土,而存活于万千气象之中,四时之天地各异,四时之人,亦有异矣!
观春之萌动、情多而尤敏,敏则易伤;夏之蓬勃、繁盛而多暑,暑则易燥;秋之高远、易生慷慨豪迈之心,然百叶凋零,萧索横生,使人百结归一,徒起悲意;冬之清冷,气寒人稀,恰适独处,独则易思,三省吾身。
如此,依时而选、而读,越百千之年,结古今之心,时不论花满阳春、叶落三秋,地不论孤烟漠北,莺歌江南,皆可寻得佳句妙章,以应眼前之景、尽抒胸中之气。
故曰:“先贤之文,非出吾笔,但抒吾心,且能抒尽吾心难言之美、之烈、之慨、之思,往来激荡,于外则如沐春风,平生雅趣,吾心乐、妻子皆乐,其乐融融;于内则以古人之思虑、传奇之悲喜,察于今或观于内,处乱世而可独处独行,明是非、辨浊清、存理智、享自由。”
吾尝将此心语于客,初喜,继而有忧色,曰:“盛夏之夜,繁星无计;千载之邦,锦绣万里,君当何以取之?且文无高下,千秋各有,孰优孰劣,何以判之?况为文者上有帝王将相、中有名士风流、下有山野行者,何以择之?此非易事矣!”
“吾闻有扁舟小儿,夜入沧海,以觅宝珠,难之乎?然有神助,幸得而返。吾之难,岂若小儿之难乎?且吾亦有神助!”
吾之神,吾之心也!
岂不闻古之有言:人者,天之贵物也。所贵者何?澄澈之心也。
吾性本拙,唯不惜力,编选此书,尤感所学之浅薄,朝夕之间,不敢懈怠。故索能及之书于案前,抛诸杂念,张诸感官,以诗文为流水,以素心为河床,无有遮拦,坦坦荡荡,流水过处,自成沟壑。无有波澜者,自匆匆而过;白浪翻飞者,必良久不息。所谓白浪,应是目触其文,眼浮其景,身为所动,情为所倾,喜不胜喜,悲不胜悲,乃至扼腕慨叹,物我两忘,遇此般诗文,即标号做记。十余日后,复以流水之法观之,如若情思不减,则堪居雅韵之列,如此反复。
盖全书纳青阳、朱明、白藏、玄英四卷,凡三百六十篇,各录诗三十、词十五、歌十五、辞赋八篇、志怪传奇七、文章十五,以成吾志。
余少小为文,辄感字有神在,每每下笔,必体态端庄而心怀敬畏,不敢肆意铺陈而出失心之语。编选此书,倍审慎之,唯持以传世之心念,方可成一己之兴致。
吾儿景行,尚在襁褓,日日在侧,满院皆芳。每抱其入怀,不禁歌之以声,诵之以韵,莫不欢喜颜笑,旋而入梦。及至十月,将满周岁,吾为人父,儿若珍宝,既为珍宝,则必以珍宝予之——今将此书,首赠吾儿,以为周岁之礼。
今之诸人,有自囚于方寸天地,有痴迷于蝇头蜗角,有深陷于恨爱纠葛,凡此种种,身心俱疲。身心俱疲,则万物不美,纵珠玑诗文,亦不过废纸残章。
然致远之道,虽非熙攘,必有君同,若幸得遇,愿以此书为始,共话知音。
名下 / 2017年始作于京郊 名下 / 2019年增补于西安
例言
- 全书四卷,计各卷所选、引诗及封面用典,共三百六十五篇。
- 非为特定人群,不持功利目的。
- 既无功利之目的,则无裁剪之必需。
- 凡所本、所引之故事有雷同者,不拘文体,优选其一。
- 凡诗文用词有异议者,必究其根源,以诸版本审校之。
- 选之在我,读之在人,各存心境,故不加评语,谨置批注之地,以利诸君,尽抒其怀。
- 持守以下原则,力避一切干扰图景之因素:
- 无插图或弱化插图,以避无限之境困于一隅。
- 无白话译文,以避致美之言淡然无味。
- 所见之内,无两篇诗文,以避图景相扰心不可留。
- 须加注解之文字,以下划线标注,以避常规之法阻断阅读。
- 卷末附作者略传,为文者列其名,编撰者选其书,依时而序,言简意赅。
- 此书宜为友为伴、宜吟之诵之、忌束之高阁。
封面典故
“燕昭王种长春树,叶如莲花,树身似桂树,花随四时之色。春生碧花,春尽则落;夏生红花,夏末则凋;秋生白花,秋残则萎;冬生紫花,遇雪则谢。故号为长春树。”(南朝/梁 任昉 《述异记》)